如幻的灵魂,舒展着触角零乱地游弋在静宁之中。不时用那伶俐的冷眼,把世界真切地窥视。却不意地在静宁中零乱,在真切中迷失。真假的灵魂在斜表正底的相抗中暂时地妥协了,如此结果,甚不甘心。可有谁能看到它的底部甚至背面呢?
《兰色绘图笔记》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是你作图的方法,与我在画中所看到的一样。而《本体论》与《一幅画的生与死》则是你的瓶颈所在,是你画作之瓶颈亦是你境界之瓶境,这其实也在你画中已经显现。
知道你为何要插入那个青衣?因为那是真正的你,无论你如何以妖姿惑人惑己,以为潇洒于抽象之间,其实却不过是挂着油画洋头的东方写意。其实你根本不必插入那个青衣的,因为你的每一幅画都站着她,只是你自己不知。
你一直被现象之生灭之灭,色境之有无之无困住了。这是我看了《西凉》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你传达。
“根灭觉生,觉灭灭生,灭灭寂灭”,寂灭而得“常乐我净”。死而后生。现象生灭之灭,色境有无之无,乃死灭顽空,非真空真灭。因你困于顽空死灭之中,所以画皆冷色。
“表斜底正”最根本的含义是汝心本湛,然逐妄而暂迷。一念而生,汝便小猫逐尾,看似圆通无碍,实则悄然迷失。试试觉念而不逐,甚或觉念之未生。休要一觉便歇。久觉则开,境化自然。或可超然于怪圈之外。
煮熟的鸡蛋里孵出了瞎眼的恐龙,怒张的臂肌却扭曲成无神的大眼,蚊子叼着烟,在之间悠然。裹成粉团的鱼嘴里开出了春花,楼阁上老迈的土狗,酣睡的长舌下涎滴出了太阳。不,若是你,必然应该是个月亮。即便是个真的太阳,也必是从了月亮的容颜。这其实是路人皆会的戏法,然皆装得很茫然,唯恐泄了自己的身份。吾语己达,尔言或证,该当辞了去了。或他年,再来观尔画布之无辜。
哦,最后还得说一句。死而后生,汝画风方得多变而大成,否则勿论色彩之纷呈,线条之错综,却终究是千篇一律,万幅同轴。
摘自豆批网上画店之留言板
2009/08/28 2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