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录》杂篇1《蜕变》

今年以来,内心之感受变化万千。前不久,曾与某友言:或将窥破情关。那时,还只是一个朦胧的预感。不意此后种种,极尽波折之能事,不但男女之情终使我起极厌恶之心,就连父母之情也突发变数,一时豁然。

此也是命中之必然。七杀星者,前半生必历极艰困之挫折,然后方可成事。而我之前半生运程之中,空劫云聚,则更是如此。七杀之所以必历半生艰辛,其一固然是因七杀星过于独立特行,不合于世。而更深层的因素在于其以仁义立身,不屑于与屑小为伍,亦不齿于以伎俩而与诸屑小周旋,且总以为自守仁义,则屑小终有所感而归正。然此世界,凡人均以利害而处身立事,非但不以仁义者为难得,反以仁义者为愚痴。故七杀星虽以智慧、略谋著称而前半生必多被人骗,被人误以为不过一愣子。又七杀星虽为将帅之星,本身是极具攻击性,遇煞而领导诸煞,遇正则或掌生杀之权。但七杀又同时具有另一特点,即七杀之人生总以大处着手,过于原则而死板,凡事以原则而衡量而不变通,绝不会此之为此,彼却为彼。正如一大战略或一大战役,谋为守则诸方皆守,谋为攻则诸方皆攻,而不会此攻彼守,各自为政,无有章法。因为此一特点,所以七杀星前半生常常以仁义而自卸武械,不具有进攻性,而表现为其另一能忍之特征。七杀必待忍之再忍,忍无可忍之时,才勃然怒起,而一改前半生之原则,以此而成为真正之进攻之七杀。如何改?便是去仁义而行利害。此便是七杀要成事必须得禄星之内在原因。表面看,似乎因为得禄乃得官位之应象,或者说以禄存之厚重化七杀之冲动,故七杀可成事。其实乃是因为得禄存,则七杀一改仁义之天真而行利害之现实,一时引通其性中贪狼之智与破军之力而化为攻击力,使铁三角之能量爆发。七杀星一旦爆发,其攻击力便会强过破军。破军爆发力强,但持久性弱,且因为不是谋定而动,不具有七杀之摧朽拉枯之集团型攻击力与源源不断之后续力。且七杀一旦摆脱仁义及仁义所引发的情感的束缚,便会变成一把无从捉摸的利刃,他人无法预料其出刀时间、位置与方式,因为七杀本是一颗思想独立特行天马行空的星辰,常人无法理解与捉摸。我所遇之七杀星虽有力量强弱之分,但心境变化却大抵如此。而我命宫之七杀还有廉贞星同宫,廉贞星乃情感之星,属火克住七杀之金性,故情感之事对我之影响力要强于其他组合之七杀,且八字中我之日柱亦是合财,信息相同。所以我之前半生之挫折虽说是命中之该有,但究其过程,便是败在执着于仁义与情感。并且,我之八字日主是戊,西方星座是水瓶,血型是AB。这几种信息都带有执着于仁义的特征。几种算命术有同一种信息,并不单是信息全息这么简单,而更在于这一信息所代表的特征的强化,如果不同或相反,则代表特征的偏离与减弱。

这里的仁义与情感并不是两件事,而是同一件事,是相合而不是独立的。情感之事无非是朋友之情、男女之情、亲情。我有生以来,一向自认为对朋友是极其照顾的。总把朋友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即使身处困屯之中,也常怀团结穷朋友共同闯出一片天地之心。然而我出力出钱,最后就是朋友先让我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条铁律。刚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个别,然而一次次地欺骗与背叛,使我终于明白:愚蠢的人之所以为愚蠢,在于越愚蠢的人反到认为自己越聪明;能感恩的人本身就不会是愚蠢的人,愚蠢的人也绝不会因为我的恩惠而感动,相反越给以恩惠,其人越以为自己聪明而我为愚蠢。我也清楚,其实这一点对于人世间的常人来讲,是一个常识,或许从小就是知道的及能落实的,但对于我这一类人来讲,要化半生时间来彻底的领悟、清醒与把握。对于那些人,我并不是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其人的禀性,相反,我常能第一印象便知道此人的种种特性。并且水瓶座的人都有一种特性,就是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会自动的存入记忆里,他们的很微小的一举一动都能摄入,然后会自动综合,判断出此人的性质。但是,我总抱有再看看、再验证的想法。过去的我对于曹操的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是极度反感的。正因为此,所以我非得遭受他人比较大的欺骗,才能下决心断绝此种关系。正如我刚开始做股票一样,许多时候我是知道股票接下来的大概走势的,只是总想再验证自己的想法,结果等验证出来再买已经是高位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以打《三国策》网站对抗游戏来锻炼自己的临场决断能力,同时把速度调到最高打《红色警戒》游戏来锻炼快速反应力。(我现在的电脑由2.5兆超频成4兆用,所以速度非常快。)这种锻炼的效果是显著的,在我炒股的小成功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同样,对于朋友,我也将作出这样的调整,我的错误不在于判断力而仅在于决断力而已,我不会再给小人们出手的机会,甚至将先动手缚了其拳脚。而对于一般人,过去的我向来是不予理采的,但既然要做事,就不可能再不加以理采。既然为利而来,则以利驭之。若玩权谋,则以权谋玩之,绝不轻饶。吾将不仁,以天地万物为刍狗。这个世间的人实在是贱,你唯有踩他玩他,反倒能敬你服你,想来既可笑又悲哀。

至于男女之情感,我将断得更为果决。过去之种种桃花,我本就知其人一者非能贤惠,二者也无实际随我之行动力。她们所好者,只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一个印象,甚至于只是喜好沉醉于自身情感的那种感觉,而与我之本身并不相干。这正如叶公好龙。叶公之好龙,乃真好龙,而叶公之惧龙,亦是真惧龙,如此而已。只是我过去对因缘总抱随缘之念,所谓因果亦必有所结。然近几月来种种变故,使我不但对于此类桃花甚觉无趣,更是起了极其厌恶之心。加之愈是深入了解当今之女性之内心,愈有鄙弃之念。我所了解者,还均算是脱俗之人,更不要说世俗中之女性。我之所经历之实质情感,每拿一件出来,都是惊世骇俗的。独守12年而未再嫁者亦有之。只是因种种机缘,而或分之或未合。当今之女人,论王宝钏之坚守必以痛苦而论之。此类女人根本无有资格论及爱情。真爱之守,或有痛苦,然根本上是幸福的。天地间有人相知相照,此乃一种幸福。以纯痛苦论者,只不过是好色者说柳下惠为阳萎,非处者论处女为有病,贼家大喊捉贼,自找面子而已。所以,我对长不过一两年、短不过数月甚至数日之所谓感情是相当地鄙视的。从此而后,我将一改随缘之原则,凡命中必不贤惠不助夫之人,即使答应我之规则,我亦必不取之。我绝不会再为此种之无聊桃花化费精力与情感,无论前生有何机缘。今生有我中意之女,则我幸。无有我中意之女,亦我幸,正是修练之大好机缘。当今随我之女,虽然有不如意处,然过去种种及情爱之深,绝非常人之所能受及之所能有,与我亦有特殊机缘,600年后乃我之皇后,我成佛之时乃为我座下大菩萨之一,故将携其在身边。

父母之情虽有变故,然父母之恩乃生而成之,责任亦是如此。故无论如何,此恩是无条件必报的,只是于此情心中有所分寸便可。

此次调整仅是由仁义而转为避害而已,还不作趋利之想。我不知未来我之思想是否还有大调整,然应该不会变为纯势利之规划,毕竟与我本心之相差甚远。

35岁是前半生之结束,36岁是后半生之开始。培养我的进攻性将从打蚊子开始。天地间的宵小本当被灭,我之所长在于斗战之决胜,而非德化之楷模。让能德化之人去德化吧,我将决胜之。今年脱去诸种束缚,一时有独游于天地,神龙幻行无状之感觉,甚好。

20090622 00:19

写完一看,乃6月22日,昨日夏至。记得《因缘录缘起》篇写时刚好是冬至。真是巧之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