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正法》入门 02觉性如何迷失(即人如何从佛堕落成凡夫)

在说如何修的问题之前,还得说一个许多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即既然所有的人都出自同一个觉性空海,而觉性本来又都是那么的清静湛明,那人怎么还会堕落成凡夫呢?也就是“既然人人本来是佛,却为何会堕落成凡夫”。

这个问题在我目前所看过的佛经中,释迦并没有详细地阐述过,他法理上用“无明”来说明堕落的起因,而细节上则用的是“第一妄念”。他用一个比喻来说明这个“第一妄念”,说的是有那么一个人,有一天突然觉得自己的头不是自己的头,然后满世界找自己原来的头,别人告诉他他的头就是原来的头,他就是不信。释迦把这个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头不是自己的头的那一念称为“第一妄念”,称这一念是无缘无故的,毫无来由的。对于真正已经修般若定有一定成就的人,对觉性内景已经稔熟的人,释迦的这个说法确实已经把问题说明白了的。但对于未证道及初证道的人,听了这样的说法肯定依然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现在我们来详细地阐述这个问题。

先我们沿着头在找头的路子,观察生活中我们自己身上发生的类似的情况,体会一下这种看似可笑的真实感觉。大家应该都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却满世界找这个东西的经历,比如橡皮、笔、手机、钥匙等。但这种现象大多还可以用遗忘来解释。但有一种应该也是所有人大概都经历过的事却无法纯粹用遗忘来解释,那就是有些时候我们写下一个字,刚写时还是正常地认为这个字是对的,但是仔细看看,却越看越不对,越看越觉得写错了。不信的人,你就是现在写下一个字,然后多看几下,就可能越看越不对劲。这个就跟遗忘无太多关系了,这跟“意识的恍惚”有关。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另一个我们都经历过的现象一一走神。我们平时常常干着什么事乃至还在听别人讲话之时,脑子就开小差想上什么事了,脑子里想的还象电影一样有场景有人物有动作有喜怒哀乐,有时还不知不觉笑出来哭出来骂出来。所以我们的意识不是连贯的,有断点,并且有自行性。因为有断点,所以我们的意识会从当前所做的事的关注中断开,因为有自行性,所以断开后就有可能自然地沿着另一个事体运行而自己未能及时觉察。人最外层的意识的断点是人的呼与吸的转换之时,这个只要有较好的禅定基础的人在观自己的念头时就可以轻易发现。所以佛道两家都有一个意守鼻前呼吸的方法,就是为了让意识不在呼与吸之间断裂。中层意识的断点是脑跳,即脑波一张一弛的转换之间,但这个只有禅定等级较高的人才能体会到。大家应该知道,走神的另一种叫法是“白日梦”。其实大部分梦都是这么来的,但大多数人是再没能力体会“杂念”变成“梦”的过程,这个就只有用我自己的经历来说明了。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常常发生,拣一个最具代表性的来讲。有一天晚上大约凌晨4、5点左右,整个城市都睡熟了,我在打坐,一方面是坐得较静,一方面这时候由于是夜晚,人体阳气内潜,就慢慢有点接近睡眠的状态,所以神光就慢慢自动回缩,脑子向外发散的光象油灯一样慢慢暗淡以至熄灭。但在完全熄灭前,我的脑子里有一条杂念,当时它(用它字是因为不是我主意识主动在想,而是意识在自我运行地想)在想一条城市旁的大江,江上有一座那种用铁索拉起来的西式桥。当我脑神光关闭之时,在杂念所想的“我”的视角点处,就有了一个梦中的“我”。“我”飞在那个大江上,周围的高楼历历在目,前面是那个漂亮的大桥。“我”在江上空上下滑翔,江风吹在脸上非常惬意,心旷神怡。但是当时我虽然浅盹过去了,但由于打坐较深,觉性还在自动发生作用,然后觉性突然发现自己走神了,于是脑子重新醒过来,但那个梦还在继续。随着脑子的醒来,那个梦里极“真实”的境象一点点蜕变回杂念,完全清醒后,这个杂念还自动地运行了一段时间。这个过程,我的主意识在打盹开始那迷糊恍惚过程中从后天肉体慢慢转到杂念中的我的视觉点上变成梦中的“我”,然后在清醒的过程中从梦中的“我”扩散向整个头部恢复肉体意识,在肉体意识恢复的刹那,梦变成一条杂念依然在脑中运行。因为我有禅定基础,有觉性观照,所以这个过程不象常人一样瞬间完成,而是非常缓慢地完成,所以这个意识的附着、转移过程我观察得清清楚楚。想体会一下这个意识的转移过程,我们也可以做一个试验,把手放松地放在自己前面,最好大拇指自然放松略竖起,现在我们想象那个大拇指(最好右手,因为运动多,气血通畅些)就是我们的头或是一个完整的自己,它有生命力有活力,正咕碌咕碌地用眼晴看着你或看着周围。只要你真的集中精神这么想,尤其是忘我地想,你很快就发现这个大拇指“活”了,这个大拇指真的是你或另一个你了。其实这种现象生活中到处都是,只是你根本没在意。比如你喜欢的布娃娃,或者你拿来代表某人的宠物,最直接的就是你心中某些人的相片,这些东西都会越看越觉得象活的或象某个真人,这个追星族最有感觉了,其实这都是“白日梦”的隐性版本,是你的“想象”赋于了这些东西的活性,“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现象非常普遍。比如小孩子一个人在玩游戏,拿一堆石子两军对阵,一会敌军坦克来进攻一会儿敌军飞机进攻,然后我军飞机大炮轮船反击,一边自己用手拿着不同的石子演绎,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玩得不亦乐乎。当小孩太投入而忘了现实世界时,其实就接近“梦”境了,所以梦里有人骂你打你,其实都是你自己扮演另一个角色在给自己某种行为找理由,或为逃避责任或为进攻反击。网络游戏中站在你屏幕里的人的明明是假的,但你却觉得他有血有肉。电影电视里的都是假的,但你却爱憎分明,仿佛自己置身于他们复杂的关系中,有时恨不得自己真的在里面替他们拿主意。这都是很意识的附着性有关,最极端的附着就是精神病人。大家应该都听过这么个段子,有一精神病人在唱歌,唱几首要翻个身再继续唱,别人问他为啥?他说刚才是A面,现在是B面。他是把自己当碟片了。

通过上面的例子,我们知道意识的几个特性:一、意识会“累”而放弃觉察的能力从而产生休息乃至于类似瞌睡的效果(其实睡眠的深层原因就是这个,这就是五障中的睡障机理),从而产生断点。这个如果体会过非想非非想定的人就非常清楚,当觉体发出觉性去觉察觉体本身的刹那,觉体觉察到觉性在觉察自己本身,觉性的第一个觉察立即被断掉,但几乎同时觉体又发现觉性觉察到觉性在觉察觉体本身,所以第二个觉察又立即被断掉,但觉察第二个觉察的觉性又几乎同时产生,又开始新的一轮断与生的过程,如此一直至于无穷。由于觉性觉察的速度极快极快,所以这个频率非常之高,那就总有某个时刻会麻木地“累”了,就不再觉察,也就是打盹般地恍惚过去了,那么这个觉照的断点就产生了。然后就是意识的第二个特征一一自发性发生作用。因为觉体本身有觉识的这种能力,当觉体不再紧盯着自己觉察时,觉体的觉识能力就处于自行状态,从而产生了“第一念”。这时意识的第三个特性一一附着性产生作用。觉体意识躲过觉性地觉察(因为麻木了,不觉察)了,从而附着在“第一念”中的“我”上,以这个“念”中的“我”为我,就象前面我打盹时主意识在觉性恍惚过去之时,附着在杂念中的“我”上,从而以假作真,产生整个大识层,这个大识层就是所谓的“无明”,对应中国名词,就是“太极”。识层再依同样的原理再分裂,经过多层多次附着分裂后就形成了整个世界。就象人做梦时并不是每次都只有一个人物,所以觉体也并不是只产生一处识层,而是这一处识层那一处识层,就象悬浮在大海里的水泡,每一处识层都多次分裂后形成一个世界。对应于类似于人梦中的好人坏人好地方坏方便有了各种各样的生灵及各种各样的世界。当我们梦中大家都觉得这个世界太糟糕了,需要有个人来指引方向之时,于是这个梦世界里佛出世的机缘就产生。

所以,一个残酷的事实就是偌大的千奇百怪的世界都不过是觉体的一个大梦,没有一人一物是真正存在的。就象你梦中,无论多少人多么广大的世界多么好的荣华富贵多么惨的悲哀凄凉多么深的恩怨情仇,醒来时什么也没有,连没有也没有。然而只要这个梦世界还有一人未醒,这个觉性大梦就不会醒,所以不会发生哪一天觉性大海突然发现“啊,我怎么走神了”而一下子所有的生灵与世界瞬间消失的事。因为只要还有一人成迷,那觉性就还附着在这个人身上还没醒过来。其实只要有一物在,就一样,因为物也是觉性所附着而成,“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包括无生命物质,那只不过表现为”无意识”状态而己。所以,这个世界本无人可渡,因为人尚且虚假而非真实存在,又有什么渡不渡呢?渡人不过是一场游戏,且是大梦中的一场游戏。

这儿说的是整个包涵了一切的大法界产生的根本机理,至于我们这个小千世界的产生及运作机理则佛经中的《起世经》有详细的描述,而至于我们这个阳世的机理及万事万物运行轨迹的计算方法则在易学之中,不展开讨论。

 

2014/03/22 1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