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花吟一
——致某某某

一、前言

最近的心似乎有了些许烦乱，那就让它烦乱吧。烦乱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让我得到些许放纵的惬意，心也似乎悠悠了起来，虽然还带着几缕淡然的忧伤。

你我之间，似乎还存有犹了未了之缘份。犹了者，已了者。未了者，因你未知缘结。未知缘结，心总会有所不甘吧。不甘成了种子，便终究会有发芽的劫数。那就趁着这烦乱，为所欲为地于业里巡行，把遥远的记忆，来作一个了断吧。其实于我，却并不知欲得如何之了断。断？续？似乎都是不菲的结局。

二、遥远的思绪

在一个遥远的年代，战乱席卷了一切。昏浊的太阳搜寻绿色，所见的却无非是遗骸、遗骸、遗骸……空寂，使失去了食欲的鸦雀惊惧于枝头，只偶而一声或二声，不敢放肆。大地奄奄一息，夜幕似乎正在降临。

在最幸福与最痛苦的时候，人最接近于神。人类也是如此。无法主宰命运的人们向上苍呢喃，乞求久违了的和平。就在这时，江湖中崛起一对侠客。男者刚毅仁慈，女者冷傲温柔。两人出双入对，连袂行来，带来了一路光明。很快，两人便如日中天。如日中天的他们得到了尊敬、拥戴、祝福、羡慕，成就了活的传奇，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充满了想象。

然而，命运是无法捉摸的，更难捉摸的，却是女人。某日夜深，女侠不辞而别，偕人远走高飞。

岁月迈着不羁的脚步，冷眼抹去曾经的记忆，大地终于恢复生机，就连这冷僻的山道也都很有些葱郁的模样。然而，他所觉的却只是一片青冷。在这和平详宁的世里，他已经没有了责任。一切都平静了。而记忆便象隐了云彩的天空，清澈无底。这清澈，使他无穷地颓废。循道而来，只为找寻一方心田，将那些点滴清点。山里，总会有些人迹罕至的佳所，他终于决定在一个满是枫林的湖边定居下来。很快，他学会了古琴。很快，他的琴艺便有长足的进步。很快，他便达到琴溶万物神照天地的境界。除了偶而的劳作，他便只是弹琴。日子似乎无趣，然而充足。

终于，山里来了人，一个女人，一个愿跟他的女人。他没有说什么，她也没有。日子，就这样契默了下来。她开始照顾他的生活。他很少说话，她也是，只在做女红或偶而的闲暇里静静地听他弹琴。他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弹琴。

有一天，他发现她眼里有了一丝的担心。要发生的事终究要发生了，他明白，这是早有预感的，她知道他的过去。她似乎在等侍着什么。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依然的，只是天天对湖弹琴。她终于走了，在一个清晨，默默地独自离开。没有挽留，提不起挽留的兴趣，然而有种东西正在滑落，落向无底的深渊。

他的感觉显然是对的。无有音信的女侠已经在山脊上呆了一段时间了。也许是厌了，也许是烦了，也许是后悔了，也许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来找他了。然而，她一直没有迈出下山的脚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敢于面对。看到他身边的女人的离去，她的心起了一丝暖意，她幻想着他的未作挽留是因为某种原因。这种想法使她有些冲动，使她有好几次都差点迈出了那艰难的一步。然而，一切似乎出于意料。他只是每天弹琴，世界于他似乎并不存在。她便在这琴声里猜度与挣扎。两年的时间，不长，很快就过去了。喑然中，她悄然地离开，正如她悄然地来。

一切都结束了。一只野鹤飞来，于湖心轻点，把涟漪一层层地荡开。然而，野鹤终究是要飞走的，待琴声消去了涟漪，湖依然是那么的宁静。春去秋来，爱的种子尘封于琴的世界。能量从中而上，于天顶化为神灵的光彩。光彩映耀着天地，在琴声的鼓动中，蠕动弥漫。朝阳斜照下的满谷的枫林，却无疑正是一片血海。

三、相逢陌路

今生的你，得汝师梦传吾姓，而终觅见了我。尘封的心门，亦曾为尔启开。然而，你那不改的劣性，让冥冥中的我感到了一丝的愠怒与懊丧。这，或许就叫无缘。

2006-9-23 17:33:00

注：此文中默默来又默默走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现在的长妻。

2022.01.05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