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录》杂篇4尘埃落定

一切俱有了一个真相及结局。

虽然,吾早知去岁今年将有此生之大剧变,然剧变之如此决烈与彻底,出乎吾之所料。去岁,有一心中诸隐皆能诉吾之女,甘为他人情妇己达五年之久,然不愿随于吾。吾查因缘知某世曾为夫妇,殁后各投两家。吾之母及其之父皆早丧,两家合为一家,成异父异母之兄妹。依是故,吾自幼便视其为妻,然其心却仅作兄妹想。及长,父母皆殁,因其容颜娇好故,媒妁于当地豪家。当嫁之时,吾见其犹未明吾心,诉知之。其心一时懵然无措。依今世天眼观之,其对婚约乃是有意,因男家相貌、才品、家势皆碑于当地。只是因吾明言故,始觉有不妥,作是思惟:与吾自小相依,当随吾而非他人。然是世之吾臆为其本无心外嫁,乃迫情势,故于婚日中途乱之,换其出轿而欲远走。男家失人,大怒,新郎跨马提刀,追吾于镇东北不远,断吾左腿。吾拖残腿上镇东之山,失血而亡于道。其寻得吾尸,上东山之峰,推吾下崖,复自坠之。然托于崖树,邻县一富家公子救之。欲报仇故,葬吾于山崖下,而嫁于斯人。然,世事非人力之所能为,报仇无望,莽莽然即是一生。其情夫者,即是世之新郎也,故其人天生跛足,是世断吾腿之果报也,且命盘煞星交集,不善而终之信息极重,亦当是前世夺吾性命之果报也。查知此,吾大惊怖。情为何物也?虽丧身以求,殁而毕竟为无,其二人而毕竟成就姻缘,岂能不速醒乎?不速速醒乎?一时,余之觉性猛然脱于情云而自湛明。余之生也,有三醒。一醒乃92壬申之岁,不依他物,猛然智醒,知世之非洁。而此前吾虽聪敏,然却处浑沌之地,不解世情。二醒于95乙亥之岁,豁然情开,自初中及大学诸女之情状,心意浅深及事由脉络,一时历历在目,了然于胸。而此三醒,则为觉醒,故有去岁精进之修。故去岁吾身常人之诸情感快速萎缩,飞速而远于世,并得性光体于上丹田。

中断。

然虽如此,吾常有是感:欲飞业身而获重坠。而其中又以二人之因缘力为重,即随吾十年之女(编为0999)及1001。0999虽有坚志,然吾亦知毕竟成空。盖早有卦断,当应去岁己丑之年。又吾命中,08戊子妻值桃花,09己丑劫临合妻,10庚寅入命、运陀罗重地,对宫太阴星双化忌,又临流陀流羊夹地,妻宫天相化忌,是一年情逸,二年身逸,三年绝尘之事理格局。果然,08戊子之冬月,有三男而求诸伊。其与一男交往之境况、情形、情态与当年初遇吾时雷同。吾心知之,冷观之。虽知此即是劫数之大约,然尚窃冀伊可贞越之。然劫而毕竟为劫,故吾于女人之如何步步向外及种种借口甚是了然。今3月,吾得知其二人去岁冬即己确立关系。与此同时交叉者是1001之事。上次吾删去信息后,其人依然于博客中哀诉其情,甚有吾乃其此生之唯一之意。吾心不忍,又曾与其交往数次,明示宿命而欲劝其转意。后其失言“日夜梦里都想在一起”者却另有其人,吾虽明了此中区别,然亦大厌恶。此两件事前后相差仅为数日。初闻后者,吾心胸震闭,依禅定力,不动不思,半日方得化解。初闻前者,吾发大愤怒。此愤怒非由心而发,乃从下丹田起,贯及全身。吾立时惊觉,依禅定力,化去火气。又转大悲哀,又依禅定力止住。方止未止之时,心念转为不止而纵,乃作大悲恸,失声痛哭。哭吾前生之愚昧,哭吾错生于时代。吾以十年之忍辱,冀其人转愚而清醒以明自身之错。清醒后却不过是“爱情与生活是两回事,这就是缘份”。天下何人乃真愚昧,吾也。其后半月余,吾皆住禅定中,觉抑诸情绪而终淡然。

中断。

她们把着胡琴,坐在我家门口咿咿呀呀地唱着。叫她们进来,却又绝不。然也不走,就只是咿咿呀呀地唱着,有悲哀也有幸福。然而终究是搅得我不得安宁。我也渐渐分不清是我害苦了她们,还是她们害苦了我。

中断。

此文之作,历三月余。每欲下笔,皆不知当镌何词。于原谅与否间,吾无从快择。依吾本性,必不作谅。于吾而言,凡不生死而求朝朝暮暮相守之所谓爱情者皆不过乃扯淡之爱情。若合吾规则则吾有一大心境,可任其等嬉戏玩耍。不犯底线,错厄皆有可恕。吾之观人,其事其心能作分别计量而不相淆。然若出底线,即出心界,再回首觅吾心境而必不可得,似桃花之源。若以横竖皆缘份,则吾必以无有关系而为缘份,不复与交。吾以籍其清醒知错故,滞峨眉十余年而一事无成。虽然之亦当吾命之所该有,然所应者斯人。终识误吾后,竟以爱情与生活之不相合而为分由,儿戏吾之事业而再儿戏吾之情感,且随他人,底线破尽。此为0999之所为。而1001则囿于父母,拘于俗尘,无从而破蕃篱。然以吾之见,世间之所谓蕃篱者皆是自心之境。若心自决绝,何有蕃篱可言。斯人所废之机会远过于三,底线亦已破尽。既然尔等皆以权衡而作行为,吾之智不知避苦而取乐乎?尔等虽处大苦痛中,然皆尔等自择,求仁得仁,吾又何必心系,又有何可当之责任?吾之处境本已狼狈,况回乡后以白手之起家必有大酸辛,吾又何必再取尔等之苦痛而自承?既曰无缘,自当绝别。于吾而言,爱情者,此生可无,女子者,可不必有。

然吾因可自高飞,回首见斯等之可忴,还自喑然欲泣。斯等虽有不可原谅之处,然其情皆真且浓。往尔,吾可感斯等之情力。1001初遇时,可全日思念,其力几可摄吾空悬。而0999之思念力则吾处禅定中亦可动之。证空后,吾又得观情光之异能。凡人之情缘,其身皆有光芒之对应。数月前,1001身有4大光,一光甚长甚亮,两光为中,四光稍弱,而杂散不盈寸之光无数。四光者,吾之应也。由是而可知其情根之驳杂,此亦吾之所以鄙弃之也。经此数月之变故,方收其心,诸光暗淡,而于吾向开45度角之光带。然诸光并未根除,因吾之不顾,终有复莹之趋能。故1001之情义虽有五年之坚固,且历父母之妁婚而未改,然终有杂染之瑕。倾吾而意迷,乃托于先天之缘。0999者,其心360度皆趋于吾,虽曾有一短亮之光,然吾断联系后,其人大悔而光消。其人之外逃虽有避苦之下意识,然亦因其无高才高能,且大吾八岁,故有不欲拖累而让位于聪慧者之意。虽然,此非吾之所愿,然其意确有,非为矫作。其人之错,皆在愚昧,非在心意。

斯等之懦愚,吾之有恨也。然斯等之情义,于此浊世中,确远超常人之坚烈。此亦是虽败吾规而吾却欲断而有不忍者也。1001近来常作啼哭,0999亦处大悲苦之境地,此二者皆浮自戮之念。便1002亦复如是。吾虽于缘则断于联系,而心实可知斯等之日常。常人皆欲得慧眼以知事之相由始末,然不晓知而无改,犹饰花衣而助时之推移乃何等之悲哀。四月,吾知1002之欲自裁。其人斯意,亦由来已久,而此次示异。卦摇之,非吾之莫能救,故于某处留言止之。大前夜,忽感0999之呼救,乃见其下坠而入于地狱,乃代入油锅而解之,复决定消其诸业而治其身病。此数月,吾虽于谅与不谅而作矫情,然斯等之事,吾何尝袖手也。人世之无奈,非一言而可尽也。斯等皆为业所转汲汲而无自由,唯吾尚可上下之。若欲平斯之境况,唯吾轻规而下之也。亦罢,天既如此,吾复何言。乃决定复交往之,亦可不言情而言其他者也。

0999与1001吾曾查得后世亦将随于吾。是世1001先至。0999因无才华且后至故,以能守吾畔而为足,得相守即爱之真谛。1001虽受事实而其心终一生而未得安宁,或再历一生方可达万缘不染之境界。近来,此二人之本相皆得自显。0999乃螳螂而1001乃一小刺猬,皆于天地初成之时便与吾同耍。故0999上臂粗壮而小腹常有赘肉,螳螂之特征也。且无事便喜于吾身攀爬,亦初劫之记忆也。即便吾,年少时亦常捉螳螂而以头发喂养之。小刺猬显象无多,然确有天生之卑弱自伤之禀性,唯智常可。

十年前曾有一梦。吾僵直无动,一小老鼠以脖系绳而拖吾过河。河水清清,小老鼠欢快以游,脸溢幸福。濒岸,吾自立,淤泥中有四、五只老鼠与吾嬉戏,后倏而不见。吾浑身泥泞而返家乡,而一鼠入吾心窝,挖而不得出。过清河而入泥泞,我十年境况之变迁也。吾命中自坐子财,故以鼠而象妻,以鱼而应财。鼠数者,十年情感之遇也。欢游与入心之鼠即是0999。今年出川,前梦已完,后梦未继。

2010/06/12 13:49

之所以此前名此篇为《一篇无法结局的文章》,乃因有未验之信息而不曾录入。前篇出后,诸缘随之变动,脉络斯显,尘埃方定。经数日,此前依神通而自接收之信息皆得明证。吾曾说下世斯二人将再随于吾,然未说,吾见后世之吾,心中无有一丝之欣悦,寂寂然如枯木应缘。而今明了,吾此生既能知后生,则后生亦必知今生也,固当如此。吾曾以为,0999乃可依吾侧而尽于此生之人,现已明证为非。吾亦以为,1001之坚贞确似已不可沮坏,长此以往,焉有不与吾于此生而成就姻缘之理。而其八字之命理行程却与吾大相径庭,吾将步步为高,而其运仅余十年之昙花,或将随其父之亡而猛然下坠(其父乃官家)。且吾曾查其宿命,当再嫁再离,临终恸悔于未能坚志而随吾。若说其坚贞故改宿命,或吾亦伸手而变此业迹,然运程相差如此之巨,岂可欲改而立就?除非仅随吾十年而遇意外或宿疾卒发。而今己证,明媚之面具下,华丽之词章后亦不过是如此之不堪。且不可沮坏者,亦不过乃吾之臆想。

众缘为缘,随其所缘。或生或死,随其所有。长生亦生,速死亦死,不复能成吾忧。吾愿化千年、乃至万年之道行铲除此姻缘种子,绝不让再三背叛者再出现于吾之生命长河之中。从今而后,吾将仅随吾心之所喜而行事,不复为她人而作隐忍。唯0999之业中有吾之罪,当消之。

神通、易术者皆不我欺,欺我者,唯人,及吾自身。以半生而换此经验,不悔。

2010/06/20 2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