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正下载越剧之时,QQ来了某某的信息。闲聊之余,话题便转到朗朗的网站。对于朗朗,我是没有太高的评价的。朗朗之乐,有一定的高度,然而由于其神之不足,随着他融入音乐的陶醉,其灵也便在陶醉中栖息,即坠于先后天俱灭的顽空之中。这是他目前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而是否能在将来有所突破之可能在我看来亦不大。原因在于他的眉心与额头,两眉相连,额头低陷,智慧不足之征,加上神之不足(如何看神,直视脑部中央),是很难对前人有所创新与突破的。朗朗之名声崇隆,盖因其脸部之骨而已,作为一个演奏者,倒也不必担心其无有地位。然其声称网站非宣扬朗朗,而是宣扬古典,我倒有了看看她是如何宣扬之促狭之意。然其论坛版块大多与朗朗有关,一时有些失望,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倒也想寻几阙朗朗的演奏再鉴别一下,竟未得。却发现其人自己发了不少曲子。也罢,这家伙一向崇拜这些西方古典,就看看她在崇拜些什么吧。#此前在首页部分显示#
西方音乐,我高中、大学期间,听过一点。不过那时候,也就听而已,说不上什么鉴赏,且天长日久了,记忆也早有些模糊了。且那时我是买到什么磁带就听什么,也从不去记什么曲名。最近几年,虽然也听一些西方的,不过,都是网上乱下的,似乎都是新曲,对于西方古典,我还真是一个盲者,虽然听过部分音乐大师的名字,然而谁优谁劣,都有那些作品,却是一无所知的。既然两眼一摸黑,我就顺手点了一首最前面的:《李斯特与舒伯特的绝美旋律——在水上致歌/KISSIN演奏》,简介称“这首曲子是李斯特从舒伯特的歌剧里找到的灵感,虽然短,但是美极了,充满着浪漫的气息,KISSIN的演绎更是美极了!我听了很多天,终于按捺不住要发上来给大家分享!”。
老实说,感觉很不好。这首曲子太燥,根本没沉下来,加上音符之密集,燥上加燥,实在不能称之为音乐。“不听这首了,在我的感觉里,节奏太密了,没有一点空间的感觉,没有一点虚实之对比,不是用心听的,就是用耳朵听的。听一段很好,老重复,实在是多余。推荐一首你认为最好的听听。” 她便推荐我听米开朗杰里的,原来这是她的钢琴之神,她的皇帝。搜索,找了一首《米开朗杰里演奏的钟——独特的诠释》,
很好的演奏。“嗯,这个人的不错。现在听的是钟。这个人弹是用心弹的,尤如一个顽童在玩弄音符,快不觉得燥,慢不觉得滞。很好。”。“朗朗的风格跟这个人的相似,但区别在于这个人陶醉的时候是整个心灵的陶醉,陶醉之中灵性是活泼于清醒的,朗朗的陶醉就仅是陶醉而已。”我疑惑前后两首的境界相差实在太大,却原来前面那首的演奏者只是一个三流演奏者而已。不过,这一曲倒引起了我对西方古典音乐的极大兴趣。我又点开了《贝多芬第三钢协米开朗杰里演奏》,
实在有些震憾,“唉,中国物质的落后也确是难免,西方的宏大、磅礴、严密、结构中的和谐确实已经超越了中国许多层次了。而中国不但没有把自己特长发展出来,还遭到压抑与抛弃。——–听贝多芬第三钢协有感”。西方音乐借助于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后续力的金属音响,主次分明地,配合默契地,创造了铺天盖地的,一浪高于一浪的力势,却又能于优雅之中退却,在退却之余悠闲地舞蹈。就象它那强大的军队,紧密地联合,支援着王牌的空中力量,扫荡着世界,扫荡着人类心灵。这是一种能让人产生被征服欲望的音乐,产生崇拜情绪的音乐,让人在物的音响中感到渺小而自卑。也难怪,这家伙老是用崇拜来表达对于西方古典的爱好,“神”、“皇帝”,一切都在表述着被征服的心态。看一下她的表达:“对于巴赫:听、演奏、闭嘴。”,“听吧,一辈子都不够用的”,“巴洛克音乐,听了就觉得简直人间就是天堂,太美好了”,“有这样的音乐是舍不得死的”,“听了就崇拜了”。(声明:这儿被征服不带什么贬义,我只是从哲学角度描述两个事物之间的状态。)虽然,对于她的言论我声明:“我还没你那么崇拜音乐哈,呵呵。”,“晕。哲学才是根本,学哲学的人怎么会崇拜啊。音乐是不可能达到哲学的终极的。但音乐应该是最能接近哲学终极的事物。”。但我对于西方古典的兴趣却是愈加浓厚了,有了想作一个普通了解的念头,便请她推荐各曲种的顶级曲子及顶级演奏版本。其实我不是对音乐感兴趣,我是对西方顶级心灵感兴趣。音乐,作为心灵的最原始与忠实的表达,我想是可以窥见西方人的灵魂的。她把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作为顶级的曲子推荐,并推荐了象拉1、2、3,柴1、肖1等曲。不过,时间已经是凌2点了,不便细听,便呼呼作罢。
无事的日子,起来便已经下午1点半了,便打开费舍尔的贝多芬第五钢琴协奏曲,顶级演奏家演奏的顶级钢协,万缘放下,细细品味。
初时还好,音乐的美感中有些陶醉。我看到舞台上他在弹琴,陶醉地眯着眼,忘我地却又准确地抚弄着琴键,似乎他的精神化为一个个音符,活的音符在大厅里游荡,在天地间游荡。他渐渐地消失了,唯有琴在弹,琴消失了,有一个舞者在舞台上舞蹈,健壮而不失柔韧,圆动、侧倾、旋转、翔走、优美的空翻,动作灵动却又准确、沉稳。一切的优美,优美的一切。美得陶醉,陶醉出美。然而,渐渐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这是肯定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因为我无法再深一层的陶醉。我突然发现,我只能舞蹈,但我不能舞剑。我似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我把音乐放到天空去,放到宇宙中去,问题突显出来了。原来一直有一把琴在弹,这不是舞台上消失的那把琴,这是弹出音乐的那把琴。你无法把这把琴去掉,让宇宙来帮它完成演奏。一切的音符,无论到达多远多大的空间,但都必须从这把琴中发出,就象一个光源。突然明了西方音乐的局限。西方音乐创造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很美,甚至于完美,然而它是假的,假得让人在这陶醉里丧失。当你在它所创造的那个空间里时,你会觉得你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你已经在天堂里了,天堂如此美好,让你觉得你消失了,弹琴的消失了,琴消失了,你获得人生最高的体验,你获得了溶于宇宙的最高境界,你已经获得了无的境界。然而,无是清楚的,无不是无,当你跳出这个空间回头看时,就会发现,这个空间原来只有那么一点。这个空间无论你放到什么,它都是空间,你无法让它不是空间。西方,强调物质的强大,在被物质征服之后,在对物质的崇拜之中,建立了自己认为的掌握了宇宙法则的空间,然后忘却了物质,陶醉于自己的空间,进而认为自己主宰了世界,在自卑之中达到了自大,然而这个大是假的。东方,强调精神的强大,强调精神超越于物质,超越之后,承认天地的强大,从自强之中达到了自谦,这是和谐的。所以,东方的顶级古典可以无人无我无物,无处不是音符的起处,又没有一处是音符的起处,而西方顶级古典却必须有琴来发声。这是与西方强调自我、以自我为中心,东方强调天人合一是完全一致的。东西方的音乐为东西方的思维作了最忠实的最清晰的表达。
写到此,五协又一次地结束,掌声正如雷。一声长叹,西方思维对东方精神的破坏不得不令人扼腕,这种破坏是全方位的,是故,西方即将到来的诸神之审判——未日的劫难,也实在是数中之劫,是非因果岂无根源。
一时索然。
2007-2-16 15:09:00